SPECIAL

「朱砂大人!您和奧林匹亞大人婚禮的日子決定了嗎?」
「……辰蔥,是玄葉他們慫恿你的對吧?職場內嚴禁賭博喔。」
「咦!?不、不是……我……我們絕對沒有在賭婚禮會在幾月之前舉辦什麼的……」
他是我的祕書辰蔥。為了他的名譽,我話先說在前頭,他平常的言行一點也不輕浮,是個很認真的人。
「聽好了,辰蔥。這種玩笑話絕對不能在別的地方說哦?」
「但是您們最近不是一直很親近嗎?理的人都對兩位的婚禮盼望得不得了喔。」
我大大地嘆了一口氣,回答道。
「我承認我們很親近,但是她還沒親口說出,要讓我當她的『夫婿』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「就是這樣。來,把文件給我。」
「啊,是!就是這些!」
我開始翻閱辰蔥交給我的報告書,他帶著些許反省的表情,開門見山地說道。
「那、那個……我絕不是在挖苦朱砂大人。我只是因為您們真的很相配,很想早日正式祝賀而已。大家也是這樣。」
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。」
「從奧林匹亞大人開始尋找夫婿時開始,不……自從朱砂大人幫了她那一天,我就一直覺得您們應該結為連理。」
他難得會說這種話,他平常幾乎都不閒聊的。光是這樣,我就再次確切地感受到,她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。
「這座島上,沒有比朱砂大人更適合的人選了。」
我知道他是出於尊敬和誠意才這麼說。正因為這樣,我才不想置之不理,但我可沒有坦率到這樣就會得意忘形的程度。
「其實也沒必要特地讓奧林匹亞大人去尋找夫婿,一開始就決定是朱砂大人就好了吧?」
「我看起來有這麼自戀嗎?」
「對、對不起……我失言了。」
辰蔥是值得信賴的人。個性耿直,並不愚笨。但是,肯定就連他都不會注意到,尋找夫婿這件事真正的意義。
在這個世界,只有她能自由戀愛。
在這個世界,只有她能自由地去愛人、自由地被愛。
不受殘酷的顏色成規束縛的——只有【白】的她。
「她之前一直在道摩大人的宅邸深居簡出,稍微認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吧。」
「這個……是這樣沒錯。她開始送信我真的很驚訝。」
『理的所長先生!今天也有件事想要麻煩你!』
我忘不了那天,她一臉興奮地跑進來的模樣。
『我想要試試看送信。』
不知何時起,我就有預感她會這麼說。
她和我們有志一同。
都是希望改變未來的人。
「而且,她和黃泉的人也處得很融洽吧?這點也讓我很驚訝。」
地上和黃泉被隔開。久那斗總是戒備森嚴,物資什麼的未經許可也無法運進去,當然也無法從黃泉送信到地上。
她偏偏說要開始送信。
「【白】的奧林匹亞大人慈悲為懷,不但什麼都想參與,還精力充沛又不按牌理出牌。」
「……朱砂大人,您的表情非常開心喔。您果然對奧林匹亞大人……」
「【赤】的朱砂想得到她的愛,我這麼坦白你滿意了嗎?」
聽我這麼一說,辰蔥滿臉通紅。


「海、海面……在發光?」
「太棒了,果然我和你都很幸運。這真的是難得一見的景色。」
「為什麼?這樣的海…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」
「這是月光貝的光芒。」
「……月光貝?貝類會發光嗎?」
「是的。正確來說,不是牠們本身會發光,而是反射光芒的樣子。」
她和我果然站在同一邊。
我們都是為了改變什麼,非得採取行動不可的人。
所以——我才會愛上她。
「但這不是每天晚上都有的。似乎與潮汐和月亮的盈虧有關, 但確切原因還不清楚。」
「我都不知道居然有這種貝類。想不到夜晚的海會這麼美……我都不曉得。」
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,點綴著青色光芒的美麗海面。
只有她能自由地愛人。
正因為這樣——我才希望得到她的愛。
憑我的地位,要不由分說地自稱是她的夫婿也是有可能做到的,但用種方式得到她也沒有意義。
因為【白】的女性,只能愛自己想愛的人。
「……好棒喔,這幅景象我絕不會忘記的。」
「……別說得這麼不吉利,今後還會再見到很多次的。」
說出這番話是需要勇氣的。暫時還不能讓她察覺到。不,希望她從今以後也一直與那些麻煩事毫無關係。希望她能一直是愛著大家、被大家所愛,在島上到處走動、笑著送信的她。
『今天就殺了那孩子吧。』
無聊的『神』將荒謬的命運強加在我們身上。
但是,這種命運見鬼去吧。
我要愛我想愛的女人。
我要守護她到底。
命運什麼的、被賦予的使命什麼的,我都要親手埋葬。
我是【赤】的朱砂——除此之外,什麼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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